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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發刀與野生動物的蛇

懷念的東西

怀念的东西

※现代paro
※荒X一目连

※※※

清晨的阳光慢慢照亮天空,刚从车站出来,呼出的空气还有些白雾。
荒鲜少带着围巾,但是只有这条朴素的蓝色围巾,即使上面有不少线头跑出来了,但是他还是戴着。
因为那是少数没什么变化的东西了。
自从高中的最后一年,被迫跟着家人一起离开此地后,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这里。
从踏出列车门那刻开始,荒能感受到这里变化了许多。
在车站的广告似乎换过了,原本在车站里的店家也多了许多生面孔。
他吸了一口气,能感觉到那种混合着初春的冷与樱花的香气。
因为有些冷了,他把那条围巾稍微遮住自己口鼻,让那里能稍微回暖一些。
原本打算在便利商店买一杯热拿铁搭配御饭团垫肚子,但是看到那间有些老旧的餐车,上面有着一块斑驳的写着饭团,他还记得,以前在无论是在这里上小学,或是在高中时,有时候睡过头差点迟到时,经常在这里随便买一个简单的饭团就去学校了。
那个卖饭团的老人似乎又更苍老了,额头上累积的皱纹又多了几道,他抬起头对荒笑了笑,用没剩几颗牙的嘴咧开一个灿烂的微笑,把一个明显比以往更大的饭团递到荒手上。
嚼着饭团,荒喝着热美式走在街上,他看着大门还紧闭着的小学,里面的樱花开的正盛,随着风轻轻的摇摆着。
荒记得自己跟一目连似乎有着一段孽缘似的,从小学开始,他们一直都同班,甚至非常多次的同桌。
刚入学的时候,那像是新生的嫩叶般的眼吸引了他。
虽然一目连瞎了一只眼,那时候有些比较幼稚的孩子,会去取笑他,但是一目连似乎都不太在意。
「没关系啦,反正那些人都只捉弄我的话,就不会去捉弄别人了。」
荒曾经还因为这句话,跟一目连吵过一架,他们就用粉笔在桌子上划了一条线,说以后都不能超过这条。
因为要切八断。
但是最后是谁先越过那条线,似乎是他自己,但是那段记忆却又暧昧的模糊不清。
明明不认同对方接近自虐的奉献自己,却又在意对方。
荒甚至还记得,在小学的毕业典礼上,自己不小心哭出来的原因。
因为怕毕业,就不能跟一目连一起上学了。
结果在新生入学的那一天,在寻找班级与确认名字的纸上,又看到一目连三个字了。
「这不是又坐在一起了吗?」
一目连微笑着对荒说。
「亏荒那时候还哭得那么惨呢。」
「喂,不要再提了。」
「嗯?我才说过一次喔?」
那个时候荒的确羞到想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,他默默的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搬了一些,离一目连坐远一点。
真是幼稚啊。
荒也忍不住自嘲道,抬头看向天空,正是蔚蓝的跟以前一样。

※※※

初恋是谁呢?一定是那个家伙吧。
其实在青春期那懵懂的时期,喜欢到底是什么就像对自己的未来那样混乱不清的。
好像被揉烂的考卷,上面画满了想像的各种涂鸦,却没有一个正确答案。
一起唱过的校歌、一起奔跑过的走廊、一起握住那粗糙的绳子喊着口号努力向后拔的记忆,明明都那么清晰,像是昨天才发生过一样,但是那个人到底去哪了呢?
还记得曾经在大太阳底下,一目连看着自己打棒球的样子,那时候高中参加了校队,在每次练习完,总是有一瓶冰凉解渴的水递上。
「天气热,多喝一点水吧。」
关于一目连的一切,他大部分都能记得,像是在下个转角,那曾经有着他喜欢过的人住着。
荒向那个卖饭团的老人打听过,前几年,那间房子的人也搬走了。
现在不会有任何人在里面的。
即使如此,他还是走近,站在那里看了许久。
荒苦笑的点了一根烟,看着烟雾随着风飘散,明明当初过分的人是自己啊。
他还记得很清楚,那天搬家前,他什么都没有对一目连说。
连最想说的那句话,都说不出来。
结果是一目连在放学后的街道上,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腕。
「我喜欢你。」
荒硬是吞下这句话。
「我…」
明明我也喜欢你啊。
「…抱歉,我明天要跟父母…他们要离开这里。」
「嗯…」
「这样啊。」
一目连低着头,过了一会,他才抬起头。
「再见了,荒。」
荒看着一目连俐落的骑上脚踏车,那背影迅速的消失在熟悉的街道上。
明明相处了那么久,经历那么多,或是说正因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,相处的那么久,才说不出来。
那个时候,那家伙一定哭了吧。
荒叹了一口气。
黄昏的夕阳照在街道上,他踩熄烟蒂,搭上一班列车,这时候正好是下班的时刻。
人挤着人,荒坐在座位上,好歹还能看着窗外的景象,偶尔倒映自己的脸出来。
现在那个人过得怎么样呢?应该长得更好看了吧。
「好想见你…」
荒喃喃自语着,看着最后一丝夕阳落下,他戴起耳机,无意间的在网路上看到自己高中时的校歌,只可惜无缘跟一目连一起唱了。
随意的找了一站下了车,并没有什么目的,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去而已。
在与人不小心擦着肩膀时,荒道歉准备快步离开,却无意的看见那人粉色的头发与翠绿的眼。
那是多么让人怀念的东西啊。
「等一下!」
那人听见他的声音,也顿了一下。
那熟悉的背影缓缓的转过身。
「「你是…」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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